在道德判断上，女性和男性有不同吗？

导语 / Introduction

对各文化群体来说，诸如关怀、公平、组内忠诚、敬重权威和纯洁性等基本的道德问题支配了人们的心理。越来越多的研究项目表明，女性和男性对于道德问题和社会偏好的支持程度不同，且不同文化群体的性别差异也不尽相同。2017年，伊格利（Alice Eagly）和伍德（Wendy Wood）发表了一项关于不同心理特征性别差异的跨文化研究，该文章表明，演化的力量和社会环境可以解释某些特征的性别差异及其原因。然而，有关道德判断领域的性别差异，并没有强有力的跨文化研究发表。基于道德基础理论（Moral Foundations Theory）对道德判断的定义（即关怀、公平、忠诚、权威和纯洁），本研究对两个大规模数据集中的性别差异进行了检验，同时，也对国家层面的文化特征、社会经济发展以及性别平等等指标与道德判断性别差异程度的关系进行了探究。

在寻找各文化中人类学与演化学对道德解释之间的关联时，道德基础理论应运而生。该理论认为，道德直觉来源于与文化制度共同演化的内在心理机制。当察觉到社会中某一现象时，每个道德系统都会产生快速的、自发的喜恶反应。根据道德基础理论，这些系统具有的演化适应性基础存在所有个体身上。的确，文化演化过程（如社会学习）塑造了心理机制，道德直觉则通过心理机制转化为日常社会环境中的道德判断。这些道德基础包含5个维度：关怀（不喜欢他人受苦）、公平（比例公平与平等主义公平）、忠诚（群体内忠诚）、权威（顺从权威与传统）和纯洁（对身体或精神纯洁及污染的关注）。关怀和公平涉及个人幸福，被称为“个性化”的基础。另一方面，忠诚、权威和纯洁包括对社区、社会秩序和维持群体联结的关注，因此，被称为“约束”的基础。

尽管道德基础理论最早是作为一种演化视角的道德文化理论发展起来的，但它已被广泛地应用于政治意识形态研究中，尤其是在美国。作为一种理论框架，道德基础理论，有助于检验道德的跨文化差异，以及在每一道德基础上，不同的文化如何展现出的性别差异模式。2011年，格雷厄姆（Jesse Graham）等人在全球范围内的调查表明，女性在关怀、公平和纯洁等方面得分更高，而男性在忠诚和权威方面得分更高。他们认为，女性对关怀和纯洁更加关注，这源于她们更强烈的情感共情以及沮丧敏感性。然而，格雷厄姆等人并未报告全球层面的道德判断性别差异。此外，上述差异模式在不同文化间的稳健性如何，文化有关的变量是如何减弱道德判断的性别差异的，我们还不是很清楚。

从多方面测量道德关注的研究已经表明，尽管西方的、受过教育的、发达的、富有的以及民主的文化（Western, Educated, Industrialized, Rich, Democratic, WEIRD）普遍更倾向于支持重视个人权利和独立的道德准则，其他文化更倾向于将基于责任的公共义务和精神纯洁视为道德。不同文化可能会对同类型的社交冒犯都感到敏感，但会将此视为违背宗教，而非道德。相反的，生活在崇尚自主的文化（如美国）中，个体会把个人行为（如性行为）视为个人权利问题，而崇尚集体的文化（如中国）更有可能将其视作集体道德问题。最后，对于支持不同道德基础的性别差异是否与文化特征（如WEIRD、个人主义、文化松紧程度*）有关，目前我们还不太清楚。

*译者注

文化松紧程度，即价值观、规范和行为的同质性。

创造并维持“紧文化”的规范，可以鼓励社会协调与合作，用以提升群体成员面对社会、历史和生态威胁时的生存几率。对于资源高度稀缺、自然灾害频发或恐怖袭击蔓延地区的居民，这种结构化的合作能够帮助他们减少潜在风险。道德判断、文化规范和宗教价值的社会间灵活性，都与男女在社会中扮演的角色有关。举个例子，在紧文化（如巴基斯坦）中，与性别有关的社会规范被表达得非常清晰、毫不含糊，违背规范的人会被惩罚，但在较宽松的文化（如挪威）中，叛逆者的行为也会被宽容。这与不同社会的性别角色是直接相关的。在紧文化中，男性和女性的角色都被预先定义，需要严格遵守，一旦违背会遭受社会施加的惩罚。类似地，可以预期，在宽松文化中，因为不会受到谴责或惩罚，男女更容易承担是非判断偏离规范的后果。

两种理论框架为不同心理领域性别差异的跨文化差异及其成因提供了解释：（i）演化心理学和（ii）社会角色理论。

演化心理学家认为，在演化史上，男女面临不同的适应问题，在相应的领域会存在性别差异。关于人类和其他动物的性选择研究，极大地影响了性别差异的演化理论。根据亲代投资理论（Parental Investment Theory），雄性和雌性为后代投入的相对比例不同，对后代投入更多的一方是“更挑剔”的一方。在有些物种中，雄性提供了更多的投入（如摩门蟋蟀），然而，对大多数动物，雌性肩负起了繁重的后代养育任务。

相较于投入较多的性别（人类中的女性），投入较少的一方（人类中的男性）倾向于更快速地、更低成本地交配以及拥有更多的伴侣。短期性关系以及婚外恋动机方面的性别差异与上述解释一致。因此，亲代投资责任的性别差异似乎影响了求偶策略的进化，体现在男女特质、动机和价值观等方面。根据演化框架，相较于男性，女性会更加强烈地支持促进亲代对后代关爱与同情的道德价值观（如关怀），以及禁止毫无约束的社会性行为取向的道德价值观（如纯洁）。

事实上，这些差异对社会生态学及文化因素很敏感。例如，从粮食收集到粮食生产的历史转变可能会影响社会，包括生存策略及求偶方式之间的文化共同演化。因此，在考察道德判断性别差异的跨文化性时，应考虑基因与文化进化的交互作用。演化进化心理学家特别指出，在性别平等文化（即性别平等程度较高）中，女性和男性能更自由地表达演化后的倾向，进而表现出更大的性别差异。

与性别差异的演化心理学研究不同，伍德和伊格利的生物-社会角色理论认为，性别差异的源头是女性与男性社会角色的不同。根据角色理论，上肢力量和生殖活动的差异，导致了一种由效率驱动的劳动分工模式，而男性主导的角色获得了更高的社会地位。伍德和伊格利认为，通过社会中的共同信念，相近的生物和社会心理学过程，动态地创造了性别差异。性别刻板印象和规范，则来自于人们对女性和男性社会角色的观察。角色理论框架预测，在性别平等的社会中，一些变量上的性别差异更小，它们可能是更加性别平等的劳动分工的结果，如求偶时对地位或资源的偏好。

除了性别差异程度与性别平等程度（国家水平的变量）之间的关系，其他文化变量和性别差异有怎样的关系？演化心理学视角能为此提供一些观点。

由于演化心理学视角认为，与自由、个性、平等以及宽松有关的文化特征放大了演化形成的性别差异，该框架预测在个人主义、WEIRD以及宽松文化中性别差异更大，男性和女性能够自由地表达他们与性别有关的偏好。

此外，性选择模型预测，性别比例作为一个重要的生态变量，能够影响求偶过程的性别差异。当性别比例偏向男性，男性数量相对较多，男性会花更多的精力维系与伴侣的长期关系、关心后代，而不是寻找多个性伴侣。这可能是因为，女性的稀缺降低了男性建立短期关系的可能性，增加了女性坚持一夫一妻制偏好的能力，平均而言，女性对一夫一妻的偏好更强。因此，在男性较多的国家，如果男性把心思花在满足女性偏好上，与繁衍策略（如关怀和纯洁）有关的道德领域中的性别差异会缩小。

当前研究旨在考查不同文化中道德判断的性别差异，以及文化因素（WEIRD、个人主义、文化松紧程度）、社会经济因素（基尼系数、人类发展、生活满意度）、性别相关因素（性别差异和性别比例）和道德判断性别差异程度之间的关系。依赖于道德基础理论框架，我们调查了关怀、公平、忠诚、权威和纯洁等方面不同文化的性别差异。研究一收集了来自67种文化的大规模网络样本（N=392617），为了克服研究一使用网络样本的局限性，我们在研究二使用一份独立样本（19种文化，N=11969）进行二次分析，重复了研究一的发现。

研究一

研究一使用在线研究平台（YourMorals.org）收集了数据，该平台用于道德和政治心理学研究。参与者自愿访问网站完成了一系列调查，不会获得金钱报酬，但能够了解到自己的道德分数在人群中的情况如何。总计392617名参与者完成了调查。为了当前研究的数据分析，我们进行了预处理，剔除了没有完成道德基础问卷（Moral Foundations Questionnaire，MFQ）的参与者。该问卷是当前研究的核心，包含30道测题，均为对道德基础的自我报告。对于所有国家的测量结果，关怀、公平、忠诚、权威和纯洁等各分量表的克隆巴赫α系数的均值分别为0.69（标准差0.04）、0.63（标准差0.05）、0.72（标准差0.03）、0.72（标准差0.04）和0.81（标准差0.03）。此外，我们也剔除了未报告性别的参与者，不过，我们没有对参与者的性别认同和性取向进行测量。

我们保留了参与人数不低于100的国家，最终共336691份有效数据（67个国家）纳入统计分析，各国参与人数的中位值为每国439人。此外，在国家层面，我们也收集了（i）个人主义（偏好松散的社会结构，个体只被期望照顾自己和直系亲属），（ii）文化松紧程度（社会规范的灵活性），（iii）WEIRD距离（与参照点美国的国家文化距离），（iv）人类发展（在人类发展3个关键方面所获成就的整体测量：长寿健康、获得知识、体面的生活水平），（v）整体生活满意度（对生活质量的感受），（vi）经济不平等程度（基尼系数：人群不平等程度），（vii）性别差异（在资源和机会获取方面的性别平等程度，是一个复合指标，涉及经济、教育、政治和健康4个领域），（viii）性别比例（社会成年男女比例）。

研究一采用多层模型检验各国性别对道德基础的影响。在分析之前，我们检测了所有道德基础的项目载荷和项目截距。应用对齐法（alignment method）的项目反应理论分析表明，道德基础问卷测量得到的道德基础可以在67个国家间进行比较。多层模型检验中，首先，模型零基于国家估计了道德基础分数。其次，模型一将性别作为固定参数，且性别差异在国家之间固定，得到了平均的性别差异。最后，模型二允许性别差异在国家之间不同，使用随机斜率模型进行了估计。对于每一道德基础都使用上述步骤进行了分析。

多层模型分析表明，关怀、公平和纯洁等基础的性别差异在各国分布相对均匀，女性得分更高，而忠诚和权威的性别差异程度较为复杂，不同文化差异较大。

由于不同国家在文化和地理上并非完全独立，我们进行了两项稳健性检验，试图确保研究发现不受影响。在第一项检验中，我们构造了一个三层模型，性别嵌套于国家，国家嵌套于6个不同的世界区域。在第二项检验中，我们使用种系多层次模型（Phylogenetic Multi-Level Models）纳入不同文化的文化距离，该模型多用于演化生物学领域，当许多物种的数据同时进行分析时，由于来自相同的系统树，不同物种并非独立，因此模型需要进行调整以体现非独立性。

当前分析也考虑到国家数据的非独立性，因而纳入了文化距离的量化指标，并使用穆图克里希纳（Muthukrishna）等人的文化距离标准构建了距离矩阵。该标准基于演化论，在理论上可靠，是测量文化距离的稳健方法。在对国家文化非独立性的分析中，我们考虑了文化特质分布的差异，而不是点估计或任意维度。对当前的67个国家，穆图克里希纳等人提供了47个国家的数据。最终分析结果表明，上述两个模型与前文所用的模型在意义上并无不同，这说明，即使考虑了地理与文化的非独立性，性别差异依旧非常稳健。

此外，我们也计算了马氏距离（Mahalanobis’ D），用以估计整体性别差异的大小。由于马氏距离会对小样本的性别差异造成高估，测量方式不可靠时会造成低估，我们也计算了非衰减的、偏差修正后的差异DCU，均值0.76，中位数0.76，标准差0.21，依然体现出较大的性别差异。对文化、社会经济、性别相关变量、道德基础性别差异及DCU进行相关分析表明，个人主义国家、WEIRD和性别平等的国家整体的道德判断性别差异（DCU）更大。具体到各类道德基础的性别差异，更加个人主义、WEIRD、性别平等程度更高以及女性占多数的国家关怀性别差异的效应量较大。

研究二

研究二使用独立样本，结合贝叶斯推断对研究一的结果进行了重复。11969名参与者来自19个国家，包括澳大利亚（n=1115）、比利时（n=493）、中国（n=393）、法国（n=213）、匈牙利（n=403）、伊朗（n=501）、日本（n=534）、韩国（n=478）、拉脱维亚（n=264）、蒙古（n=444）、荷兰（n=285）、波兰（n=1702）、俄罗斯（n=468）、塞尔维亚（n=240）、西班牙（n=240）、瑞典（n=2068）、土耳其（n=1465）、英国（n=273）和美国（n=390）。每位参与者完成了翻译为母语的道德基础问卷并报告了自己的生理性别，参与者的性别认同和性取向则没有进行测量。

贝叶斯分层分析重复了研究一的结果，在关怀、公平和纯洁等3个维度，整体来看（19个国家），女性得分更高，在忠诚和权威维度结果较为混杂，性别差异程度也较小。

我们也对国家层面的文化、社会经济、性别因素以及道德基础性别差异进行了相关分析。根据贝叶斯统计结果，个人主义程度较高、文化较为宽松、经济平等程度较高、人类发展程度较高、生活满意度较高以及性别平等程度较高的国家体现出更大的道德判断性别差异。与研究1相似，稳健性检验依然表明性别差异程度与性别不平等程度具有稳健的相关关系。

讨论

道德判断具有怎样的性别差异？我们迫切需要强有力的实证研究，当前研究设计具有较高的效力，通过两项连续研究探究了国家层面的一些变量与道德判断性别差异之间的关系。在道德判断领域，当前研究可谓是首个对性别差异进行多方面检验的大规模跨文化研究。研究一涵盖67个国家，使用网络样本探究了道德判断的性别差异，在国家水平进行分析时，我们检验了文化、社会经济和性别相关指标对道德判断性别差异程度的影响。研究二涵盖19个国家，复现了研究一的结果。

大体上研究一有三大主要发现：（i）关怀、公平和纯洁等维度的性别差异具有跨文化的一致性，女性普遍得分更高；（ii）集体主义国家以及男性占多数的国家在关怀和纯洁维度的性别差异较小；（iii）忠诚和权威的性别差异在不同文化间差异较大。在更加平等主义的西方国家，性别差异倾向于出现在关怀维度。在男性占多数的国家，道德（尤其是关怀）的性别差异明显减弱，这与性别比例相关的研究一致。当社会上男性较多，建立短期关系的机会很少，他们更有可能将精力投放在家庭价值、长期关系、抚养关爱后代等方面。

心理和演化方面性别差异的根源到底是什么，本研究聚焦于道德基础性别差异的跨文化特点，能为这一问题提供一些启示。

第一，基于多变量差异的效应量来定义性别差异，远比过去根据单变量效应量（Cohen’s d）得到的性别差异大。

第二，性别差异具有较大的跨文化差异，因此，单一文化群体性别差异研究的结果具有误导性。举个例子，拿中国和美国在忠诚维度的性别差异做对比，我们会得到相反的结论。

第三，本研究有助于比较不同理论对于跨文化性别差异的解释，为性别心理学的发展做出了贡献。女性更注重关怀和纯洁的维度，可能与她们的养育关怀系统、沮丧敏感性有关，这些在演化心理学中已被广泛研究。然而，我们发现，忠诚和权威的性别差异很小，且具有高度的跨文化差异，这表明不同文化男性与女性对群体忠诚和等级制社会结构的动机并没有明显不同。这一发现与演化人类学研究相吻合，后者检验了小规模平等主义社会中政治领导的性别差异，领导以及群体成员合作的性别差异并不是由对地位和领导的动机直接导致的，而是由合作策略、教育机会以及性别分工方面的性别差异间接导致的。

此外，我们的结果表明，对于社会网络的忠诚以及权威的尊重，男女的重视程度几乎相同，然而，社会网络对于女性和男性可能具有不同含义。对女性，为了保护自己和后代，投入资源创造并维持支持性的社会网络很重要。对男性，投入资源建立群体竞争同盟有时很吸引人，毕竟，竞争胜利能极大地提高择偶机会。对于忠诚和权威，性别差异具有很高的跨文化变异性，文化进化可能是关键驱动力，能够解释文化规范的多样性。文化进化通常比生物进化更加“迅速”，只需几代人就可以在社会散播开来，治理社会的法律和政治系统就被认为是文化进化的产物。

考虑到国家的文化、社会经济以及性别相关因素，当前研究发现，在性别平等的国家女性与男性在道德判断方面差异更大。然而，必须注意的是，本研究不能用于推断性别平等程度与性别差异之间的因果关系。即使是性别平等程度较高的国家，女性和男性在健康、教育方面的资源相同，道德领域的一些性别规范依然根深蒂固。此外，当前结果也不能说明个体性别平等体验与道德判断之间的关系。尽管本研究符合演化心理学对性别差异的跨文化研究，但与性别角色理论的预测却相互矛盾。社会角色理论充分吸纳了文化演化的内容，提倡“生物特征影响了很多社会活动的有效进行，是劳动分工核心趋势的基础”。但这个理论也预测，在性别平等的社会中，女性和男性应该更相似；当前研究并不支持这一预测。

我们基于道德基础理论开展了两项研究，但需要说明的是，道德基础理论具有一些理论局限性。尽管格雷厄姆等人为每种道德基础都提供了一项演化功能，但提出该理论时并没有非常明确的演化模型作为支撑。举个例子，“道德-合作”理论（morality-as-cooperation theory）认为，面对人类进化史上经常发生的合作问题，道德包含一系列生物和文化的解决方案，家庭、群体、互惠、英勇、顺从、公平和财产构成了7大道德领域，且具有跨文化一致性。未来应考虑更加新近的道德演化理论，对当前研究发现进行重复和延申。

此外，我们使用的道德基础测量问卷也有局限性。该问卷针对一系列事先确定好的道德判断特征进行测量，更具体来说，关注的是对道德领域组成内容的抽象判断。研究一在网络上进行了方便取样，研究二是对一些相对异质的国家的独立样本进行了分析，收集数据的过程并不相同。因此，未来研究应使用更具代表性的抽样方法，并在不同文化间保持一致。

结论

女性和男性在道德判断上有不同吗？道德判断的性别差异在各个国家不同吗？道德性别差异的跨文化研究非常稀缺，少数跨文化研究样本小、统计效力不足，难以探究道德判断跨性别和跨文化的差异。为了克服上述缺陷，我们基于道德基础理论开展了两项研究，从独立的国际机构处收集了国家水平的数据，并基于频率学派（研究一）和贝叶斯学派（研究二）的统计方法对道德判断性别差异的跨文化特点进行了研究。结果表明，女性在关怀、公平和纯洁得分更高，且具有稳健的跨文化一致性。此外，忠诚和权威的性别差异具有较高的跨文化差异。最后，个人主义国家、性别平等程度较高的国家在道德判断领域的性别差异尤为明显。

译者：Xhaiden；校对：eggriel；编辑：eggri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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